“我难道说错了？”
周旋丝毫不在意他的评价，自顾自的将香烟点燃，用夹着香烟细长的手指指着这群经纪人问道：
“你们难道不是都在指望着签下江枫，用他去吸引流量，收割粉丝，好赚一大笔么？”
“至于江枫，你们收割完他的潜力后，难道还会有谁在乎他的死活？”
周旋说着，用目光扫视着他们，每一个接触她目光的经纪人，眼神都在躲闪着，显然是被她说的有些不自在。
江枫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，心底突然有些佩服起这个女人来。
她说的这些或许是实话，也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做的。
但能这样直白的说出来，那也真的是胆大包天了。
江枫甚至怀疑，这个女人在今天之后，还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。
眼看着局面被搅得一团糟，华艺的经纪人不得不对江枫辩解道：
“江枫，你别听这个疯女人的，我们华艺既然敢和你签十年的长约，那肯定是想和你携手共同发展的。”
江枫没有说话，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：“那要不然今天就先到这吧。合约我就先留下，等我考虑好了后，再联系你们如何？”
经纪人们没有反对，如今这局面也的确不适合再继续谈下去。
大家给江枫留下联系方式后，也都转身离开。
华艺的经纪人在走之前，还恶狠狠的瞪了周旋一眼。
将这群人送走，江枫再次回到凉亭里，对还独自留在这里的周旋问道：“你不准备走？”
“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，才把他们给赶走，能就这么走了？”周旋脸露出了一丝笑意，似乎很满意自己先前的搅局成果。
江枫坐回石桌旁，随手翻弄着各家公司留下来的合约，但越看越觉得心烦。
周旋走过来，伸出手指点着合约问道：“怎么样？是不是想起了鲁树人的那句话？”
“你是说吃人？”江枫仔细一想，这些合约还真是像鲁树人在《狂人日记》里描写的那样。
字里行间，无不是血淋淋的吃人两个字。
“对，就是吃人。”周旋点点头，叹了口气说道：“只要你签下这些合约，那不管是你，还是喜欢你的粉丝，保证全都会被他们给吃的连骨头都不剩。”
“呵。”江枫虽然觉得这些公司的确够恶心，但心里却还是自信的。
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，怎么也到不了那一步。
其实，在先前周旋开口搅局之前，他还真准备选家条件优厚的签了呢。
周旋像是猜到了江枫在想什么，“你不信？觉得自己能不被他们操控？”
“嗯，反正我觉得我干不出吸粉丝血的事来。”江枫点点头，认可了她的猜测。
“呵呵。那可由不得你。”周旋说着站起身，掰着手指说道：“首先，你仔细看看，是不是所有的合约都规定了，你的公共形象要由他们来运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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