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惟已经一个人躲在车里歇斯底里过了，此刻的他出奇平静，甚至看上去有几分莫名乖巧。
阿金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担心，让他坐去了副驾驶，自己掌控方向盘。
“宋……阿言不在这？”
不知为何，阿金分明是要提宋琳的却突然转口提起了肖璟言。
楚惟摇头，侧过身冷冷地看着窗外。
阿金启动车子，车速维持在30迈上下，在夜晚人流舒缓的街头，看起来有点像在刻意拖延时间。
赵姨担心楚惟，楚惟刚急着出门就把他这些天的不对劲全都对阿金说了。
阿金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楚惟对宋琳怀有敌意，如今听赵姨这么一说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可是能为什么呢？唯一的原因就是楚惟心疼肖璟言，所以恨她没有在肖璟言最需要她的时候陪在身边。
阿金不会安慰人，却在狭小黑暗的车厢里试图安慰楚惟：“小惟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或许宋琳当初与肖颂禾分手、离开肖家也是有苦衷的？”
楚惟冷漠着不开口，似乎没有把阿金这话听进去，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：“阿金哥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唔？”
楚惟戏谑地笑了声：“你不知道的，我从来不介意她的选择，那与我无关。我恨她是因为……因为当年……当年的事故……”
阿金眉峰高高挑起，猛地提起一口气，望向楚惟。
楚惟话到嘴边却没办法继续下去。哪怕是对极其信赖的阿金，他也只能止步于此。
他不想再将无辜的人卷入更多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，只能跟着瞎担心。
可敏锐的阿金似乎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，不自觉提了车速。
阿金没有再提起宋琳与肖璟言，而是开着车带着楚惟满城跑，最后终于打听出宋琳并没有去哪家医院，而是在她的执意要求下回到了位于沿海的花园别墅。
阿金告诉楚惟这个消息后，问他：“还要去吗？”
楚惟确定阿金已经猜到些什么，咬着牙。
阿金又说：“我答应过你阿公的，无论你做什么都要站在你这边。”
阿金浅笑着，黑夜渐退太阳升起，一抹晨光从他身侧的车窗打进来，刚好照亮他的半边身子。他望向楚惟的眼神莫名多了点疼惜。
楚惟的话虽然没有说完，但只要提起当年的事故，阿金大抵也能对他的“恨意”参透个七七八八。
那些楚惟悄然规划着的、顶着压力也要一意孤行的决策，那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每一场战役，原来对楚惟而言具有另一重意义。
面前这个瘦弱的身体到底扛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分量？阿金不知道楚惟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，不过时至今日，他也只好陪着他一起扛下去。
“小惟，”阿金轻轻扯了下发僵的唇角，像是在笑，“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
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好消息？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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