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趁他病要他命,率先解决身边奄奄一息的对手,紧接着追杀逃窜的敌人。
偶尔遇上一两个强敌,难以应付,钟应便会亲自出手干掉。
阴阳山脉烧的光秃秃的,鲛鱼之王的头颅被砍下当球踢,这场厮杀落下序幕。
众魔族清理战场,白漓则顶着一张黑漆漆的脸去见钟应。
如月中宫阁一般的灵船悬在空中,盘旋的骨鸟尖啸,自白漓耳畔掠过,骨翼撩动的风刮的皮肤生疼,确定白漓并非敌人后,骨鸟折回,重新停在了翘角飞檐上。
白漓踏上黄昏殿,却并未见到钟应,眸光一闪,停在了一人身上。
那人头戴帷帽,黑纱及地,将全身笼罩其中,遮的严严实实,只能看出其身量修长来,一只手伸出了帷帽,随意搭在雕花栏杆上。
手指骨节分明,皮肤白皙如玉,极为好看,挑不出一丝瑕疵来,令人第一眼便觉得这是一双抚琴的手。
——正是先前站在钟应身侧的人。
白漓眉眼幽幽,神色却慎重而谨慎。
此人气息至清至净,如雪山之巅一片沁凉的冰花,同混乱晦涩的魔界格格不入。最重要的是,白漓根本无法看出对方的修为来。
这种情况下,只有两个可能。
一是此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,二是此人修为远在他之上。
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此人只可能是第二种情况。白漓并不觉得,以他家少君那心高气傲、眼高于顶的性子,会看得上一个凡人。
“请问少君可在?”白漓挪开目光。
那人回首,淡淡回答:“不在。”
声音一如其人,又清又净。
白漓神色间划过一抹探究:“您是疏影君?”
他听说过疏影君之名,一直觉得不过是个小辈罢了,但是若是此人是疏影君,白漓觉得自己该重新估量疏影君的实力。
——最低合道!
不等黑纱人回答,一道火焰冲霄而起,停在骨鸟雕塑上,随着他的到来,空气受他气息影响,瞬间燥热了几分。
“你猜?”
钟应扛着灭却枪,翘着二郎腿,声音插入其中。
“他是……”
钟应阴森森的打断了白漓的话:“猜错了的话,我就把你倒挂在船首,吹几个月风。”
白漓:“……”
这还猜个屁!为了小命着想,白漓封上了自己嘴巴。
钟应不在搭理白漓,拉过君不意的手,双手合拢,非常幼稚的将君不意的手指搓来搓去,好像根本玩不腻。
君不意微微倾身:“事情解决了?”
钟应在君不意耳畔,得意洋洋的说:“一点小事而已,还能难得到我?”
原本清冷疏离,似画中人的君不意柔和了些许,如隆冬大雪化为暖风春水、风荷水露,吹散一圈圈涟漪。
原本笑的阴森森冷冰冰的钟应,眉眼间的讥讽和尖锐瞬间消散,如枝头桃花,潋滟灿烂。
白漓一个大活人杵在那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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