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通突然挂掉的电话，穆若曦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。
飞机一落地A市，她再拨过去，依旧无人接听。
联系不到人，她只能先去洗手间换了衣服，刚走出来，就有一通电话打进来。
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周霖。
想了想，还是接了起来，“周霖，怎么了？”
“本来跟我接头的人是不是林若卿？”
穆若曦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，他知道了？
抚了抚帽檐，她快步往机场出口走去，“周霖，我不是你们的人，帮忙送个东西，是因为对方保证，不会危害我的安全。你与其这样问我，你们不是一个组织的人吗？请你自己去问，不要牵扯到我一丝一毫！”
“回答我！”对方的怒吼声吓了穆若曦一跳。
“你怎么——”了字消失在唇间，她看到巨大的荧幕上正在报道国际新闻。
B国首都洛克街道发生一起爆炸，六人死亡，三十二人受伤，死者中有一位H国籍女性，初步怀疑是黑道仇杀……
屏幕里放出了六位死者的照片，看到林若卿的脸，她脊背发寒，身体踉跄一下跌坐在地上。
洛克街跟她所在的酒会就隔了两条街，还有戛然而止的通话。
“真的是她吗？！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，她僵硬地转身，就看到周霖狼狈地站在两米开外，手机从他手中滑落，摔在地上。
“周……霖。”
周围一些人围过来看热闹，她急忙站起来，压低帽檐。
周霖走过来，拉住她的胳膊，“先离开这里。”
出了机场，两人上了一辆车。
车厢密闭，穆若曦看着驾驶座的周霖，“既然你也是‘五芒’的人，那还不快去确认她到底有没有……”
一个死字，在这一刻，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“果然是她。”周霖抓着方向盘，指骨泛白。
“不一定是她啊，不是说了消息还要进一步确认吗？她身手那么好，又聪明谨慎，怎么可能出事？”
周霖笑得身体都在抖动，失神地望着远处低喃：“她是‘五芒’的人，我早该想到的，高中没毕业她就去了国外，一定是在暗中完成任务……”
“她不会死的，说不定是她暴露了，为了要保护她的安全，才设计出这个车祸的！你不是‘五芒’的人吗？你快联系一下啊！”
林若卿死了，她怎么会死了？
她还没这个林若卿好好相处，还没有和她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，怎么会死了？
“‘五芒’安插在各国的人都是互不认识的，所有人都靠代号和暗语联系，名单丢了之后，这些联络消息都成了单向的。这次的接头，是几年前早就设定好的。”
穆若曦低茫然地抬起头，“名单……”
“名单是由内部人编纂的所有‘五芒’在职人员的信息，也是唯一能确认彼此身份的凭证，更有最机密的单一联络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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