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分卷阅读33_花事了(NTR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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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件衣服开门,用力推了几次没有推开——门从外面锁死了。

  窗户也没有一丝缝隙,火势越来越大,菡衣一边砸门一边大喊:“来人!玉蕊!走水了,快来人啊!”

  菡衣的院子靠近院墙,在沈家最里面,前厅正在举行沈清舟和阮姑娘的婚礼,唢呐锣鼓响得整条街都能听见,菡衣的嗓子都喊哑了,也没有一个人过来。

  “……来人啊。”菡衣无力地坐在门后,再不明白是有人要他死,那也就太傻了。小豹子在他怀里扑腾,菡衣揉了揉他的脑袋,用尽力气从窗户上抠出来一个小洞,把豹子从小洞扔了出去。

  他的十指上都是鲜血,从地上捡起一张福纸。

  这种淡黄色的福纸是专门用来写祭文烧给逝者的,菡衣心里生出荒谬之感,横竖也出不去,将衣袖弄湿捂着口鼻坐在地上读祭文。

  “菡衣吾儿……若见汝母,万望替父请罪……”

  是秋楚宁给他写的,菡衣快速看下去,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,仰天大笑不能自抑,宛若疯癫——哪里是有人要他死,是每个人都在盼着他死。

  沈北辰的父亲是邱家旁支,为了给母亲报仇,他用“秋相独子和夫家男人苟合”之事作为筹码,换来邱将军囚禁他亲父,毒杀妾生子,再扶母亲牌位入邱家,他也成了邱家正经的大少爷,手握一家生死。

  秋楚宁为了清白名声,留作太子继位以后起复再入官场,决定在邱将军发动攻势前让亲生儿子死于意外。

  沈琦为了沈家三百九十二条人命,为了沈家百年基业不毁于一旦,在沈孟舟给他的药里下了毒,并且把所有人都支开放了今天这把火。如果他昨夜喝了那碗药,此时就该无声无息地死去,在这场大火中化为灰烬。

  那沈孟舟知道吗。秋楚宁没有说,但是就算不知,他的药被人动了手脚还是能发现的。他隐约感觉到沈家或者说菡衣是泥潭,所以在初露端倪之时果断离开,甚至没有留下探究真相的心思。

  沈清舟也许是真的无知无觉,新妻子娇俏可人,他一心都在阮姑娘身上,已经决定断了和嫂子的露水情缘。得不到的终究才是好的。

  “我不会去见母亲的,等你死了自己和她说。”菡衣半跪在地上,低声喃喃。

  “汝之名多悔……”

  秋楚宁祭文里说菡衣刚生下来的时候,有个落地书生听闻他的名字,曾说过“不合时宜”。荷花夏末凋谢,秋后只剩枯荷残叶,终身冷雨相伴,谓之不合时宜。后来这话传到秋楚宁耳中,当时秋相权倾天下志得意满,并不把这样的话放在心上,还不屑道,我秋家的荷花雪天尚能盛开。祭文里秋楚宁言语切切,对菡衣之名颇有悔意。

  祭文最后写着:“扁舟虽为良人,非汝能托。”

  这些事就算能瞒住扁舟,菡衣自己就真的能忘记过往?就算他能忘,这样的身体难道也能忘?就算沈家不想杀他,扁舟按时归来,他的后半生不过是每日担惊受怕,唯恐知道扁舟知道真相,又愧疚自责,时刻都想和扁舟坦白真相。最终不过是折磨彼此,将情意消磨殆尽,终成一对怨偶。

  菡衣直到现在才肯正视——情深有隙,在他不愿以死明志之时,他们就已经回不去了。

  小豹子迈着小短腿不停地跑,然而后院一个人都没有看见,它只能从后门的门缝里窜出去,小巷中刚好有一架马车经过,这小玩意也不知是不是太过自信自己原来也是猛兽,拿着不到膝盖的体格站在骏马面前嘶吼。

  “吁——”马车的人停下来,“少爷,有只小猫挡在路中间。”

  大半个房间都已经被卷入水中,浓烟滚滚,前厅喜宴正酣,有人看着远处的烟雾,还没问就已经被主人家安抚住,不过是柴房走水,没什么贵重物件,烧完再盖新的。

  菡衣用肩膀撞门,咬牙要为自己劈开一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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