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姣花软玉弄眠床16_长风映月(高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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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堪。喂食采取少量多次,药剂采用一日四顿,到了后半夜,周幼权痛彻骨髓,想要求死,被绑着动弹不得,他竟咬舌自裁。

  月儿掐住他的两腮死命阻止,使了吃奶的劲给他嘴里塞入一块毛巾。

  周幼权嗯嗯唔唔嘶吼不断,求她成全他,让他死。

  月儿试图安抚,一边收拾针管一边说:“周幼权,侬叫周幼权吧,侬的名字妙,好听又有彩,幼权,有权,侬将来是要做大官的信勿信?”

  周幼权忽然嘎嘣一声挣脱了布绳子,猛地跌到地上!吓得月儿丢了针管跳开去,惊鸡似的瑟瑟发抖。

  猫也吓得炸毛炸尾。

  月儿还是及时回神了,绳子虽然断了,但还缠绕在周幼权身上,她攥了攥小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,然后飞一样扑过去,急速拽住绳子两头,堪堪又把人给绑住了,这次是绑到了床腿上,尤其把双手钳制的死死的。

  周幼权毕竟是个重伤患者,否则以她的气力定不能得手。

  接下去的几日,周幼权就在地上靠着床腿度过了,月儿侥幸绑住了他,但她究竟力短,撑死也无法将他扶上床。

  好在地上有羊毛地毯,久坐也不至于受寒,且他坐着也不影响进食和用药。

  叁天之后的清晨,疼痛终于变得可以忍受了,仿佛大烟鬼戒烟,最难熬的那一阵子过去了。这时候的周幼权,真真庆幸自己没有寻死成功,否则哪能看到纱幔里漫进来的晨曦,还有雪白一团的小姑娘、雪白一团的大猫。

  “侬醒啦?”月儿夜里洗了澡,没那么狼狈了,但枕着胳臂盹了一夜,此时头发松蓬蓬的不成个模样,叵耐自己看不见,只顾着惊喜地看着总算睁开眼的周幼权。

  他很好看,这是月儿第一次看见他真正睁眼,像租界里那些混过血的洋少爷。

  “哎,侬真好看呢?猫,猫,侬做什么!不许那样子!”

  猫于是恼着一张猫脸走开了,卧到门口去生气。

  “它没有名字吗?”周幼权竟然说话了,虽然声音很虚弱,但也清晰可闻。

  他这几天虽然意识不稳,但每天都能听到她呵斥猫,且每次都是那句‘猫,猫,侬做什么!不许那样子!’

  “它的名字就叫猫……”月儿说着,又觉得这话别扭,哪个猫不叫猫?

  这猫是四爷的,四爷还有一只德国黑背,名字叫‘狗’!她初到小公馆时,本来不知道白猫和黑背叫这俩名字,还特特给它俩取名‘雪莲’和‘威武’,但它俩懵懵,唤岔了气也不懂得是在唤它俩,非得唤它‘猫’或‘狗’,才能晓得是在唤它们。

  原来四爷习惯了特务机关那一套,做什么都机警,认为猫和狗也不能具有标志性,所以就取了这种毫无标志性的名字!

  “它很通人性吗?好像它在生气。”周幼权是着实好起来了,这第二句话就更加阳光了。

  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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