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云染忙摇头，“不是，只是殿下喜静，小的怕扰了殿下。”
“我都坐着看书看了半个时辰了，也该歇歇了，正好你来了，陪我说话吧？”东锦霖伸了个懒腰，洛云染眼角余光瞥了一眼，现稚嫩的面容上当真满是倦色。
这个时辰，如她这般的低等小太监也差不多该睡了，东锦霖这个七殿下还不睡？
“殿下想聊什么？”
东锦霖踢了踢旁边的椅子，“别站着这么拘束，我看你都得抬头，脖子太累了，坐下说。”
洛云染迟疑了一下。
“去啊。”东锦霖催促。
她只得走过去，把旁边的椅子搬了过来，在东锦霖不远不近的地方，坐了下来。
忽然看到东锦霖手边刚刚看的那本书，上书诗三百，“殿下在预习明日的功课？”
东锦霖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，“你倒是聪明，看一眼就看出来了？本殿下做得有那么明显？”
“小的猜的。”只是洛云染不懂，“殿下天资聪颖，为何要花这么多时间在这上面？”
东锦霖笑，随手把那本书翻开，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，“我一向都是兄弟中功课最好的那一个，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给比下去了，那岂不是很没面子？”
洛云染忽然想起，每个人学生时代都会碰上那样一种学霸，表面上课天天睡觉，世界上回家用工用到两三点
洛云染不是很能理解那些人的脑回路，当然先她不是什么天才，但是既然上课那四十分钟就能解决完的事情，为什么不在上课的时候听一下，非得回家自己修仙呢？
现在东锦霖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，她又好像稍微有些能理解了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？”东锦霖微微眯着眼睛，看似漫不经心，却仔细盯着这个小太监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。
洛云染低头，恭敬道，“小的不敢。”
“不敢？”东锦霖玩味地咀嚼了一遍这两个字，“那就是说要是你敢，你就真的觉得我很可笑了？”
“小的没有那个意思，殿下不管在背后做了什么，这些也都是您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，既不伤天也不害理，没有什么不应该的。”
这小屁孩，年纪不大，怎么心眼这么多？
洛云染觉得，这个少年版的东锦霖还不如长大以后冷面冷笑的七皇叔呢。
稍微一点字眼不对，都能被他抠出来挑毛病。
东锦霖敲了敲桌子，老神在在，“你说的很有道理，之前读过书？”
会写字也会认字，说起道理来也一套一套的，不像是个目不识丁的小太监。
洛云染脑壳痛，原来绕了这一大圈，在这等着她呢。
她拼命在脑海中呼唤系统，结果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，没有任何回应。
洛云染想通过系统了解现在自己的生平这条路径是走不通了。
踌躇了一会，只能道，“读过一点，不过也就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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